费拉贡德

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。山头斜照却相迎,倒是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
遗失的故事

我既来此,必当永世留存。

Since I have been here for a while,my name will be rememberd forever by our people.

事故发生的很突然,

Something came without any sign,

在一瞬间出现又在不久后消弭得杳无踪迹。

They appeared in a flash and soon disappeared into nothing.

  

  扎渎斯(Sardus)是人类早期开拓时遗留下来的城邦。它坐落于西海岸的罗切斯特半岛,更靠近大海的一侧有西海岸著名的港口——布尔港。

  伊拉丝正快步走在扎渎斯泥泞和嘈杂的一处街道上。周围几乎全是面黄肌瘦、蓬头垢面和披着粗麻布的人,他们挤在围栏和院墙狭窄的空间里,用一种极度渴求的眼神看着围栏这边来来往往的行人,而这些行人皮肤白净、衣着整洁、慢条斯理。

  伊拉丝匆匆扫了几眼,很快就扭头继续赶路。又走了一百来托里尔(1托里尔约等于1.28米),她发现了一个歪斜着的门牌,转身走进了门。

  “今日休息,恕不待客。”正对门的柜台后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,他的两条腿翘在桌上。

  “卖的是什么?”伊拉丝微笑着问,“麦格劳·斯约维,从斐修斯来的?”

  “这里不卖真货,只卖假货,只要你有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,价钱好商量。”男人放下书,抬头看了一眼顾客。

  “来的好不如来得巧。下次还是别安排你做生意了,真是强人所难。”伊拉丝说完走进了内门。

  穿过一条黑暗的走廊,伊拉丝看到了正在开会的人,全部都身披长袍、脸藏在兜帽下面。

  “不好意思,来的路上出了点岔子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伊拉丝从行囊里拿出密函,交给了坐在最里面的人。

  “从中乾到扎渎斯是一段遥远的旅程,我们的信使是第一次踏上这条路,起码没有像上一个那样 ,没能或者把东西送到。”昏暗的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声音。

  “做的很不错,为我们及时带来了东方的消息,至少为大家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。”坐在桌子前的主会者说。

  “东边的防线目前无大碍,但是敌人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,姬震王想要扎渎斯的领主大人早点夺回实权。”伊拉丝对众人说。

  “扎渎斯的地下市场与风暴洋的海盗来往非常密切,话事人之间很早就勾结在一起,为教会提供了支持。”有人提道。

  “奴隶贸易在扎渎斯有上千年的历史。现在这座城市发展远远落后于赫尔肯,就因为有钱人掌握了绝大多数财富。他们夜夜笙歌、欢饮达旦,而运输道路无却人修葺,强盗横行。”极度不满者拍着桌子大倒苦水。

  “领主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娃娃,他什么都不知道!”有人说道,“教会的老妖怪是不可能会向一个孩子屈服的,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这里的每一个区域。”

  “把那些可怜人给解放出来吧。”沙哑的声音又响起,“是时候赋予这座城市以新生了。”

  “吴山,行动需要的所有物资都准备齐全了吗?”主会者看向一个衣衫破烂、坐在板凳上抽旱烟的男人,问道。

  “万无一失,只欠东风。”男人说罢,吐了一个烟圈,突然起身,匕首闪烁之际,桌前一人随即捂着脖子挣扎着倒下。“但在此之前,我要先除掉一个细作。”

 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,伊拉丝便问男人:“难道你就不会是那个奸细?”

  “问得好。”男人又坐了回去,重新点上烟。“或许这里谁都可能是奸细,不过我应是最后一个被怀疑的——黑云压城,人皆自危,冒如此风险来当内奸,也算条忠犬。”

  “好了,吴山不会是奸细,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。计划没有被教会知晓,仍然可以按计划行事。”

  吴山抽完最后一口烟,满足地吐了一口气,对众人说道:“此事罢后,我会同伊拉丝一齐返回中乾,一来是拉一支队伍清理往伊斯特驿道的劫匪,二来也向姬郑王复命。”

  吴山把话说完,将烟袋揣进口袋,随即转身离去,屋内浓郁的烟味久久未能散尽。

  

  正当刹渎斯的贵族们燃起篝火庆祝圣克鲁兹节之时,布尔港的爆炸点燃了这座奴隶之城起义的第一把火焰。随后数千涌入主街道的奴隶开始向驻军大营投掷火把,并搬来大量的杂物堵住了大门,平日嚣张跋扈的教宗走狗今夜成为了焦头烂额的鼠辈。

  奴隶们没有立刻开始进攻教廷和贵族们的聚居地,而是井然有序地穿过主街道来到领主的城堡前。奴隶中的领头者表示愿意帮助领主铲除教宗,但是之后要还他们以自由。此时年仅十一岁的刹渎斯领伯爵梅兰德斯,在其母妮涅俄夫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城门上,不久伯爵和夫人接受了奴隶们的提议。

  于是浩浩荡荡的奴隶们再次袭击了驻军大营,他们杀死了所有军人,然后洗劫了军械库。当所有起义者出现在教廷的广场前时,猎猎旌旗和散发寒光的长矛第一次开始审判它们曾经的主人。

  针对教廷的清洗一直持续到天明。期间一些与教宗勾结在一起的贵族们也没能苟活——他们被愤怒的奴隶扔进了篝火里。

  在烧成黑炭的主教们的尸体旁,瑟瑟发抖地伯爵和他的母亲站着,奴隶们的发言者走到他们面前,单膝下跪等待领主的决定,所有奴隶也单膝跪下。

  妮涅俄夫人拉着儿子的手,放到发言者肩上,说道:“我,梅兰德斯,刹渎斯领第二十七代伯爵,豁免在场所有曾出卖自己为奴之人。自此,他们已是自由之身,我治下所有人不得予以任何形式的阻拦……”

  

  几卡瑞弥(一卡瑞弥约为2.68公里)外的一辆马车上,伊拉丝望着城里逐渐散去的烟尘,拍了拍旁边睡得正香甜的吴山:“你是如何能煽动这些奴隶们起义的?”

  被拍醒的吴山皱了皱眉,翻了个身说:“这座城就像是一大捆柴草,只要有一颗火星,它就会烧个没完没了,我只不过是动了一点点小手脚。”

  “我以为你会参与战斗,可没想到你除了揪出来个内奸,就一直睡到现在。”

  “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。小姑娘,不要总是拘泥于眼前的景象呀。”吴山说完又睡着了。

   吴山在扎渎斯秘密策划了推翻教宗的奴隶起义,领主梅兰德斯伯爵被扶上了位。之后他与伊拉丝沿着伊斯特驿道返回中乾。在旸止山遭遇强盗,吴山趁机带领“珏帮”的几十名弟兄追击三天三夜,消灭了在此地盘踞多年的瓦列西亚匪徒。

  从南方赫尔肯领地行军至此、驻扎在中乾郊外的“斯威特烈”骑士团目前由希塞里亚之王——弗朗茨公爵卡西佩奥多指挥。伊拉丝与吴山在城里分道扬镳。吴山在中乾的大殿内向姬震王告知了扎渎斯的胜利,受到王的热情款待。姬震王许以吴山一官半职,希望他能作为王庭的幕僚。吴山以老母新丧为由,婉拒了姬震王的邀请。

  随后吴山来到城外的弗朗茨公爵帐内,将扎渎斯之变革悉数告知了公爵。公爵听罢,决定派遣吴山到斐修斯与术师们取得联系。

  落木萧萧,秋叶逐波,寒来暑往,玄英悄然。

  吴山打了个冷颤,搓了搓握着钓竿的手。

  “幸好昨天扒了两个土匪,不然还真得冻死在路上,这回可真有点托大,连衣服都没要一件。”

  他用胳膊夹住钓竿,两手拿出公爵给的地图,横看竖看就是找不到不见结界入口的位置。

  “就看能不能瞎猫遇死耗子了。”说着便收起地图。

  “东行六百里,望天权熠熠,即止。待太白初升,有瑁珑林现于丘上,过瑁珑林而复前行,白虹可见……”吴山回忆起在能岐寺为僧时有个僧人给他讲的故事。“有点意思啊,有点意思。”

  沉思之际,鱼竿动了。吴山迅速起竿,一条五寸长的鲫鱼落在草窝里。

  “哎呀,这下可算有肉了。”他笑着拿来了酒葫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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